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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YAIR死忠粉//瓶邪同人文新手小透明

【瓶邪】Winding Road 46

第二天上午,火车到达了烟台车站。我们乘私人长途大巴到了威海,买到了一些简易的潜水设备,然后找了两辆黑面的,谈好价钱,往成山头驶去。


到达成山头景区附近的一个村子时已是傍晚,我们打发了面的司机,找了一个农家乐,边吃饭边跟当地人打探情况。我们假装成极限运动爱好者,成山头附近海域风浪比较大,说我们想在这边冒险潜水。


农家乐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,听了我们的话,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摇头说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放着安生日子不过,就爱找刺激。我们村子边上就是海,你们在这里耍耍就算了,可不要往东边去,那边有海怪。”


“海怪?”我一听来了兴致,忙又递过去一根烟问,“什么样的海怪?有没有人见过?”


老汉接过烟夹在耳朵上,接着道:“这是老一辈儿就传下来的,说是有两个人打鱼遇到了大风浪,被吹到了那边,结果渔船被两只长满鳞片的大爪子掀翻了,其中一个人再也没回来,大概是让海怪给吃了,另一个回来后神志不清,没几天也死了。”


胖子插嘴道:“老爷子,这故事编得也太他娘没边儿了!俩人都死了,这传说哪来的啊?!”


老汉说:“反正就是这么传下来的,我也不知道,我们也没人敢往那边儿去。”


我们心下了然,不再说什么。吃完饭,等天完全黑下来,跟老汉租了一条他家最大的渔船,往海岸远处开去。那老汉不是爱管闲事的人,拿了钱,给了船,又嘱咐我们一遍“别往东边去”,就回屋睡觉了。


我们换了潜水服,带上潜水设备,打起手电,在漆黑的海面上开动小渔船,渐渐远离了海岸,直到确定从岸上看不到我们了,才又迂回往东边海岸线开去。


夜晚的海面倒是很平静,没有什么风浪,我们心里稍稍松了口气。遗憾的是今天夜里多云,几乎看不到星星,在海上我们的装备也比不了军队和专业考察队,对于位置只能估个大概。陈文修说根据他查到的资料,秦二世给自己留的出口在成山头最东端的峭壁上,就在第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。但由于不清楚季节和时间,无法计算具体高度,我们也不能等太阳出来,只能摸过去找。


来到成山头的峭壁下,我们停下船,陈文修交代一个伙计,等我们找到入口进去后他们就把船开走,记录好位置,48小时后再开船来接我们。


我们分成三拨下水,先是牛头、胖子和一个叫二柱的伙计,三人带好各自的装备,挨个下水,腰间都系了绳子,沿着峭壁散开,向下潜去。大约二十分钟后,三人回到船上,说没有发现入口。


“难道入口在更深的地方?”我问陈文修。


“应该不会,既然阳光能照到,即使海平面上升,也不会淹没太多。吴小三爷,要么您再下去看看?”陈文修道。


我和闷油瓶装备好,也潜下去了。感觉我们比胖子他们潜得时间要久,深度也更深,却还是没有发现入口。


陈文修有点着急,拿起原本小坤要用的潜水设备,让马面跟他一起下去了。


我在船上,看着海浪轻轻拍击着峭壁,脑子里思索着,猛然间想到,秦朝灭亡距今已有两千多年了,这峭壁经过如此长时间风浪的侵蚀,形状必然变了不少,现在我们搜索的成山头最东端,恐怕不是秦二世死时的最东端!


“拉你们陈爷上来,不是这里。”我对陈文修的伙计们说,又把我想到的告诉他们。他们一听觉得有道理,连忙去拉绳子。然而拉了几下却没有反应。


闷油瓶把右手奇长的二指搭在绳子上,偏着头似乎在感觉什么。几秒钟后,他皱起眉头:“大概出事了,吴邪你在船上别动!”话音刚落,就拔出匕首跃入水中。


“小哥!!”我扒在船舷上冲海里喊。他娘的闷油瓶!之前明明答应我不单独犯险了,居然这么快就食言!我把几支手电都打到最亮,在海面上照来照去,却照到一股股红色的血正飘到海面上来。我头皮一炸,也拔出大白狗腿,不顾胖子和小坤的喊声,跳进了海里。


深夜的海下漆黑一片,刚才潜水时还戴着头灯,现在却什么都没有。手电的光也根本照不透海面多少,我已经辨不清血是在哪个方位冒出来的了,只能试图找到陈文修和马面的头灯的亮光。然而什么亮光都看不到,我压制住心里的恐慌,一边继续下潜一边四处张望。


一口气憋到了极限,我上浮到海面换气,发现自己已经离开船五六十米了,却看到船边海面上有几个身影在晃动,船上比较亮,我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是闷油瓶!他把一个人推到船上,自己转身又要下潜。


“小哥!”我喊了一声就往船的方向游去。


闷油瓶听到我喊他,迅速地向我游过来,一把攥住我的胳膊:“吴邪!我不是让你待在船上吗!”


我也大声嚷他:“你之前还让我跟紧你呢!”


闷油瓶没有松开抓着我胳膊的手,拧着眉看着我。我打量了他好几眼,问:“你受伤了?我看到血!”


闷油瓶摇摇头,说回船上说。我们游回去上了船,我看到陈文修躺在船中间,潜水服的一条裤腿被什么东西撕掉了,整条腿鲜血淋漓,牛头正在给他包扎。马面裹着一条毯子坐在一边,看起来没受什么伤,就是整个人都在发抖,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。


我问小坤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小坤说不清楚,说张爷把他俩带上来时就这样了。


陈文修忍着疼开口了,说他们遇到了传说里的海怪,浑身长满鳞片,不知从哪里游过来攻击他们,速度很快,力气很大,他在打斗中被海怪的爪子挠在腿上,撕下去一大块皮肉,两人的头灯也被打掉了。幸好闷油瓶找到他们,用刀伤了那东西,吓退了它,这才得救。


“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?小哥你看清没?”胖子问。


闷油瓶说:“大概是鲛人。”


“鲛人?!”胖子惊讶,“美人鱼?!小哥你应该活捉它。”


我道:“什么美人鱼,我看过古书上的画,那东西长得跟海猴子一样,你捉回来想干嘛?”


“你懂什么,鲛人泣珠听过吗?这要是弄一只养家里,天天让它哭,胖爷我就发了!那句诗怎么说来着?对,沧海月明珠有泪!”


“行了行了,”我打断胖子,“猪,有累你开船吧,这儿不安全,咱们赶紧找到入口。如果我没想错的话,应该往南边去找。陈爷你怎么样?”我又扭头去看陈文修。陈文修咬着嘴唇没有出声,他伤得不轻,即使找到入口也未必能下去了。


我们边开船边用手电往峭壁上照着,一时不敢再下水,只好从山体上找看有没有什么异常。最后还是胖子眼尖,指着头顶一处山体说:“看那是什么?”


我们都抬头看去,只见离我们头顶大约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块圆柱形的石头,像从山体中伸出的一截管道,管道口微微向上倾斜着,顶端一部分又与峭壁融为一体。为什么周围都被风浪侵蚀得很厉害,那截“管子”却没被侵蚀掉?


我叫小坤上去看看,却被闷油瓶拦下了,说:“上面也许有机关,我上去。”

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我背起背包。


“……好,小心点儿。”


那“管子”距离我们并不远,我和闷油瓶很快就爬了上去,峭壁上凹凸不平,很容易找到落脚点。我稳住身体,看着闷油瓶用那二指在“管道口”的地方慢慢摸着,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,说:“里面好像有水。”


“山体里有水?”我也觉得很奇怪,“外面的石头能打破吗?”


“我试试。”闷油瓶说着,又摸了一遍,最后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一会儿,猛地发力,竟然启出一块砖石来。同时,一股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液体喷溅而出。闷油瓶侧身闪开,那液体落入海里,空气中留下了一点腥味。


“那是什么?”我问。


“不好!快叫他们上来,那液体可能会引来鲛人!”闷油瓶说着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很快清出了一个一人多宽的口子。偶尔还有带腥味的液体流出来,闷油瓶小心地没有让它沾到身上。


我下到船里简单说明了情况,让大家整理好各自的装备,准备爬上去。最后,我问陈文修:“陈爷,你的伤…你怎么打算?”


陈文修咬咬牙,叹了口气,说:“陈某知道现在进去也是拖累,我跟船回去。”又对牛头马面说:“你们跟吴小三爷进去,记着,我要的东西和吴小三爷要的东西,务必要拿到手!”


说着,只听头上爬到一半的胖子喊:“天真!海里好像有东西!快上来别磨蹭了!”


我抬头看向海面,果然看见远处泛起了涟漪,越来越近。无暇多言,我叫开船的伙计快走,48小时后还在这里接应,然后用刀在峭壁上划了记号,攀着山体向上爬去。等我爬到管道口,船已经开远了,而我们刚才停船的地方正荡着一圈圈水波,看来果然有鲛人被刚才的液体引来了。


其他人已经钻了进去,我最后看了一眼下边,似乎看到一只满是鳞片的鱼尾卷出海面,然后我便缩进了管道。


===tbc=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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