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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YAIR死忠粉//瓶邪同人文新手小透明

【瓶邪】Winding Road 26

又跑了几百米,我便看到了三叔和钟岳。他们正站在几棵胡杨树边,朝我们的方向张望。他们看上去精神不错,只是脸上手上有一些擦伤。


跑到他们身边,我和闷油瓶停下来。我松开拉着闷油瓶的手,弯下身,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,也顾不上理边儿上轮番“小三爷”“大侄子”地叫着的俩人。好不容易喘匀了气,我觉得胸腔和嗓子里都有股腥甜的味道,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压下去,把水壶塞到闷油瓶手里。


“三叔,还好你们没走散,没出什么事吧?有没有六子他们的消息?”


“大侄子啊,幸好你没事儿!我就知道有张小哥在,你不会出事儿的!不过这一脸血是怎么弄的?”三叔过来掸掸我肩上的沙子,边打量我边说。


“没事儿,遇到些虫子,已经被小坤他们烤了。这是小哥抹在我身上的血。”我说,“怎么你们在我们前面?我和小哥应该没走弯路啊。”


“嗨,别提了,沙暴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沙丘,本来想绕到后面去避一避,谁知道那后面是个大坡!我们不知道滚出去多远,摔了一身的伤!不过也因祸得福,不但找到一个土坑避过了风沙,后来的路线也大多是下坡,走起来轻松些。我们一路留了记号,你们看见没有?”


“只在一棵挺大的胡杨树上看见了,才知道离你们不远了。估计咱们前面的路线有偏差,到那才一致。对了,”我想起那个记号,不禁黑线,“那记号是特么谁留的?”


“你胖爷我留的?怎么样?简约而不简单吧!”胖子和小坤回来了。胖子空着手,那根没点的烟夹在耳朵上。小坤还提着一只火焰喷射器,估计胖子那只已经被他豪放的喷法儿喷完了。


“我呸!!你他娘的留个4P算什么意思?!”我忍不住咆哮,“还有你那烟!到底特么抽不抽啊?!”


“啧啧啧,年轻人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。猥琐。”胖子鄙视地斜眼看着我,“‘4’是四个人,泼窝泼(P)代表胖爷的胖,多有内涵!再说这烟,你不觉得特酷?叼着烟,火海里面儿救兄弟,多爷们儿!发哥有没有?!纵横四海有没有?!”


“什么火海里救兄弟?!你是放火的好吧!想学周润发倒是把烟点上啊!”我心情放松下来,忍不住跟胖子扯皮。


“天真你热傻了吧,这鬼地方都快烤死了,又没多少水喝,抽烟不是作死呢么。”胖子白了我一眼。


“小三爷,你受伤了?”小坤实在忍不住了,打断了我俩。


“哦,都是皮外伤,没事。这些血是小哥的。”我又解释了一遍。


小坤已经从胖子那听说了闷油瓶的血能驱虫,也不惊讶,只向他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谢谢张爷了。”


闷油瓶却皱了皱眉头,没答话,走到一边去了。


我只道闷油瓶就这性子,又问小坤有没有六子他们的消息。


小坤说不久前看到了西边几公里外升起了信号弹,应该是六子。他们边调对讲机边那里走,试着喊其他人,结果就听到了我和闷油瓶的声音。


我一下子高兴起来,跟胖子说,怎么样,老子一手带出来的伙计们不错吧?


胖子难得没损我:“不错!临危不乱,应变能力强,分得清轻重缓急,有效地为革命事业保存了力量!哎说真的,你那伙计开车走的时候,我还想他娘的怎么丢下主子自己跑了?!原来他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!难得他们放心你,肯定是因为有胖爷我和小哥左右护法在!哈哈!”


我搭着胖子的肩,正要接着扯,只听闷油瓶冒出一句话来:“吴邪,你被沙螽蜇了。”


我这才意识到,刚才太高兴不觉得,经闷油瓶一提醒,立马感觉到脸上脖子上三四个地方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。


“小哥,你要不提醒我,我还不觉得疼呢。”我哭丧起脸。


“原来那是虫子咬的啊?我还以为小哥咬的呢,都没好意思问。”胖子道。


“小哥又不是狗!”我吼了胖子一嗓子。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像出闷油瓶啃我脖子的画面,只觉得脸发热。


胖子一脸惋惜似的叹了口气,我正要骂他,闷油瓶却走到我面前,说:“别动。”


我条件反射地就闭嘴不动了。闷油瓶迅速地在我脸上脖子上用力挤了几下,把沙螽蛰人留下的刺挤出来,疼得我眼角都泛泪花了。


“小三爷,咱们走吧?六子他们就在前面了,咱们得赶紧会合,补充食物和水。”小坤说。


我点点头:“走。”


所有人背起各自的装备向前走去。我刚要迈步,闷油瓶拉住了我,对其他人说:“你们先走,我给吴邪上药,很快。”


小坤本想说什么,可看看其他人,就点点头走了。


“大侄子你们可得跟上啊。”三叔说。


胖子贼笑着看了我两眼,啥也没说走了,笑得我心里直发虚。


闷油瓶拉着我走到那几棵胡杨后面,让我蹲下来,他自己也蹲下来,眼睛看着我。我莫名其妙,上药?上什么药?为什么还得单独给我上药?上药也不用躲起来啊?


“吴邪,你身上有伤,虫毒会引起发烧。”闷油瓶说。


哦对,我想起来了,那天蜇了一下就发烧了,这次挨了三四下,不处理不行。等等,这个要怎么处理?!我回想起那晚发烧迷糊中,闷油瓶好像是帮我把虫毒吸出来的,那、那、那现在,难道?!我睁大眼睛看着闷油瓶,脸上的温度又上来了!操!莫非这么快就发烧了?!


“可能有点疼,忍着点。”闷油瓶说完就俯身凑近我。我感觉到他柔软的嘴唇贴在我脖子侧面的大动脉上,有一点疼痛,却被他嘴上微凉的温度缓解了。我仰着头,闭上眼睛,身体止不住微微地颤抖。闷油瓶以为我很疼,双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。


我听到闷油瓶把吸出来的东西吐掉,反复几次,又去吸耳朵后面被蜇的地方。他的呼吸吹在耳朵上,头发搔着我的脸。他大爷的流氓虫子!蜇的都是老子怕痒的地方!我闭着眼在心里骂,恨不得回去再烧它们一遍!


过了一会儿,听见闷油瓶说了声“好了”。睁开眼,我看见他的嘴唇因为用力而变得微红,下意识地就摸了上去。拇指划过他的下嘴唇,闷油瓶的眼神闪了闪,别过头站了起来。我回神,连忙也站起来,把水壶递给他让他漱口。闷油瓶接过去漱了几下,吐在沙地上,然后向三叔他们离开的方向带头走去。


我在原地愣了几秒,用力甩甩头,深呼吸了一下,把胸中一股急急升起的、难以名状的情绪压下去,跟上了闷油瓶。


===tbc=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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