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喵

SPYAIR死忠粉//瓶邪同人文新手小透明

【瓶邪】Winding Road 74

张海客做事很缜密,打定主意不让我去,给我灌天石粉末不说,连同行人员和用什么样的车都没透露给我。我就算想跟当地人打听都不好开口,只能拿出手机里闷油瓶的照片,就是胖子发给我的那张我和他都穿着病号服对视的照片,问途径的喇嘛庙里的喇嘛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。闷油瓶无论在哪里都气质出众,想必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留有印象。


西藏地区有许多喇嘛庙,我们见一个就问一个,可得到的都是“没见过”这样的回复。我只好转换思路,仔细查看了地图,又用手机上网搜找了一番,最后锁定了能找到的最靠近群山、最隐蔽,却也是最大的一座喇嘛庙。越野车径直向那里驶去。


进入墨脱的第四天,我们来到了那座喇嘛庙前。


乍看之下,这座喇嘛庙并不像卫星地图上显示的那么大。一扇庙门极其破败,非常的小,木头门只有半个人宽,但后面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,雪被扫过了,露出了很多石磨和石桌石椅。在庭院的尽头,是依山而建的房子,房屋向上延伸竟看不到头,颇为壮观。


我拉住一个路过的小喇嘛,把手机上的照片给他看,问:“请问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来过这里?”


小喇嘛看了看,摇头。我失望极了,正想着这次也许真没辙了,小喇嘛又说:“虽然我没见过,不过我可以带你去问问上师。”我急忙点头请他带路。


小喇嘛带我来到一个房间前,让我去里面等着,他去找上师,并说上师不喜欢人多,请其他人在别的房间里等我问完。


小喇嘛走了,我自己走进去。房间里面点着酥油灯,毛毡遮着窗户,因为太老旧,毛毡上有许多破洞,外面的天光透进来,能看到墙边的架子上堆放着不少经卷。房间一边的墙壁前有一张小几和三个蒲团。


坐到一个蒲团上,漫不经心地抬起头,然后我的目光就瞬间被钉在了墙上。


我看到了闷油瓶。确切地说,是闷油瓶的画像。


我猛地站起来,跑到窗边一把拉开毛毡,亮光一下子透进来,照亮了整个房间和画上闷油瓶的脸。


这是一幅从各方面来说都很棒的油画,颜色上运用得相当大胆,直接带出意境的绝妙,也许出自一位有很高艺术造诣的喇嘛之手。画中的人,上身穿着一件喇嘛的衣服,下身是一件藏袍,站在山间,背后能看到卡尔仁次雪山山峰。不知是夕阳还是日初的光辉,把整幅油画的基调,从白色变成了灰黄色。


虽然在这里出现一幅闷油瓶的肖像画实在非常奇怪,可这个人身上的特征和他的表情,让我绝对没有任何怀疑。


这就是闷油瓶。只有闷油瓶才曾经有这样的眼神,就是胖子说的那种,和一切都没有联系的眼神。虽然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他露出那样的眼神了,可在我刚认识闷油瓶不久的时候,他的眼神的确就是这样的,我也曾仔细地看过,观察过,思考过。


趁着小喇嘛口中的上师还没来,我掏出手机,给这幅油画拍了好几张照片。


这时候,一位大喇嘛走了进来。


我也顾不上失不失礼,走到他面前就问:“请问这个人是不是几个月前来过这里?”我手指着墙上的油画。


大喇嘛微微一愣,说:“你认识画中的人?这幅画挂在这里很多年了,我也不清楚它的来历。”


我突然想,如果我说认识一幅油画中的人,会不会显得太莫名其妙?就好像说自己前不久跟蒙娜丽莎一起吃过饭一样。于是还是拿出手机,给大喇嘛看闷油瓶的照片,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。


大喇嘛上了些年纪,可能眼神不是太好,照片里的闷油瓶又是侧脸,对着窗户看了半天才说:“这个人的确来过,我有印象。”


我一听有线索知道闷油瓶去哪了,激动起来:“那您知道他后来去哪儿了吗?”


“他们进雪山了。”大喇嘛道。


我心说这个我也知道,又问:“知不知道是哪座山的什么地方?”


“你跟我来。”大喇嘛带我转过一个架子,原来这后面还有空间。他从架子上又拿出一幅油画,指着上面道:“大概去了这里。”


那是一张画着一个巨大的湖泊的油画,湖泊的颜色绮丽非凡,显得极度遥远神秘,仿佛与世隔绝。湖面上有一座座雪山的倒影,而湖水倒映出的天空呈现灰白色,通过这种意境,让人觉得这个湖泊神圣非凡,带着非凡的气息。


“这是哪里?这个湖,在哪?”我被画中的湖的美所震撼到,同时又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。闷油瓶在画上,又去了另一幅画中的地方?


“我不知道它在哪,但耸立在湖泊边上的似乎是岗仁格博峰。”大喇嘛说。


“您能给我讲讲他来这里时的情况吗?”


大喇嘛点点头,把湖的油画收好,又带我走到架子外侧,坐在蒲团上,倒了一杯酥油茶示意我喝。


其实我心里有一堆疑问,又着急想知道闷油瓶到底去了什么地方。可这大喇嘛不紧不慢的,我只好耐着性子坐下,一口喝光了酥油茶。


大喇嘛这才慢悠悠地开口:“大约三个月前,这个年轻人和几个同伴来到了这里,他们请求看遍这寺院的每一间房间。”


什么?张海客大老远的带闷油瓶来这里看庙?然后又进了雪山?他想在山里修一座一样的,让闷油瓶帮他参谋?不对不对!不是说去取东西吗!我努力摒除掉乱七八糟的想法,接着问:“后来呢?”


“他们在其中一个房间找到了这幅画和一些笔记一样的文件,也问了我这是什么地方,然后休整了一天,去了画中的那个湖。”


我略思索了一下,问:“他们把所有的文件都带走了吗?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人?”


大喇嘛想了一会儿,说:“似乎是都带走了。他们有四个人,除了你要找的那位年轻人,还有一个跟你身材相似的男人,一个女人,和一个外国人。”


闷油瓶和张海客没有问题,可是,女人?外国人?我糊涂了。他们是谁?跟小哥什么关系?


“其他的呢?”


“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,这个喇嘛庙虽然偏僻,但外面来朝拜的人也不少,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而且知道他们的事。”大喇嘛说,“只不过你在找的这个年轻人气质脱俗出众,让人过目不忘,而且他们一行人做的事又比较奇怪,我才记得这么多。”


看完人家寺庙又拿走东西,还要去找画里的湖,这事还算比较奇怪?这大喇嘛真是修行得久了见怪不怪了。不过,修行久了还有心思看闷油瓶气质出不出众,那个用你说?


大概是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太乱太复杂,我脑子开始跑偏。意识到想岔了,又赶紧收回来。


“他们是在这个房间找到画和文件的吗?”


“不是,是在这间左数第三间。”


“我能和我的朋友们去看看吗?”


“请便。”


跟大喇嘛告了辞,我找到胖子他们,叫他们跟我去那个房间看看,并对他们讲了刚才所有看到听到的事。他们听完,又看了手机上拍的闷油瓶的肖像画,都表示不能理解。


我们来到闷油瓶他们找到画的房间,发现这明显是一个不太常用的房间,即使是在西藏这样空气洁净的地方,地板和桌面也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。地上有明显的脚印,痕迹还算新,应该就是闷油瓶他们留下来的,我大概能辨别出属于他的脚印。桌子上被翻得有些乱,我们又查找了一遍,只有一些经卷,看来他们的确把文件全拿走了。


黑眼镜蹲在地上观察那些脚印,小花走过去问他:“有什么发现?”


黑眼镜站起来,耸耸肩:“只能知道他们几个体格都很好,里面那个女的应该也有不错的身手。如果那个张海客跟吴邪身量一样的话,那么那个外国人的个子大概不高。”


“没了?”小花问?


“没了。”


小花一脚踩上黑眼镜的脚背,道:“知道这些有个屁用!”黑眼镜被踩得嗷嗷叫。


我看到桌子的一角有一个明显的、完整的左手手掌印,那是闷油瓶留下的。虽然他的左手没有奇长的二指,但他手掌的大小和轮廓我太熟悉了,更何况拇指的位置还有戴着扳指的痕迹。他应该是站在这张桌子前,用右手翻看文件,左手就撑在桌面上。


我把自己的左手合按在那个掌印上,深吸了一口气。小哥,你还好吗,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安呢。


“小花,能不能找到进山的向导?我想马上去找他。”我看着桌面说。


“只要舍得花钱,不愁找不到,不过……用一座山峰当参照,范围有点大了,路线可能不止一条。如果他们已经在回程上,很可能错过去。”小花说。


“你们来看,这是什么?”胖子不知道从哪扯出一张纸来。


黑眼镜离胖子最近,先一步拿过去看。“这是……星象图?”


“什么什么?”胖子又把纸抢过去,“哪有这样的星象图?上面这么多三角是什么?”


我也走过去看,看到一张有点脏旧的经卷背面画着许许多多圆点,其中一些圆点由直线相连,直线多了就形成一些不规则的三角形。整个图形大体呈一长条,在整张纸中上方的位置画着一个小小的、线条简单的寺庙,旁边写着三个小字,“康巴落”。


“这是小哥的字!”我惊讶地大声说。


“难道这是小哥留下的?”胖子也很惊奇,“康巴落是什么意思?康巴落下来了?康巴又是啥?彗星?”


“别没文化了,康巴落应该是个地名,我想也许就是小哥他们要去的地方。”我说。


不过闷油瓶是何时留下这个的?如果是去这个康巴落之前,他没道理会提前画好图。那么是他从那里回来后留的?既然出来了,他不回家又去哪了?张海客是不可能特意留下线索让我找过去,那么这是闷油瓶背着他们藏起来的?


黑眼镜又看了星象图一会儿,说:“这东西应该是哑巴临摹下来的,这种星象图使用的年代比较早,而且会看的人很少。哑巴很可能觉得它有用,所以带走了原件,留下了这个。”


“张起灵怎么知道我们会来?他不是不让吴邪跟吗?”小花道。


“吴邪是那么听话的人吗?”黑眼镜笑着,“他一定知道,就算不能跟,吴邪也一定会想办法去接,与其让他乱窜,还不如留下些线索。”

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这里应该还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,有可能只是个比较安全的中转站,否则我想他不会让吴邪按这个去找。”小花道。


我突然心里一惊:“如果他做了让我去接他的准备,说不定他没把握能平安回去。瞎子,你能看懂这个图吗?”


“没问题。这种图通过各星座间形成的夹角来确定方位,看起来粗糙,但其实精确度很高。”


我咬住嘴唇点点头,心中不安。


小花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咱们吃点东西,把装备分拣一下就出发。别担心,凭哑巴张的本事,不会轻易出事的。”


吃过饭,我又找到刚才那个大喇嘛,拜托他准许我们把一些山里用不到的东西和越野车放在这里,并指给我们闷油瓶一行人离开时的大致方向。此时是下午,等我们沿着那条他们走的山谷走到晚上,黑眼镜就可以根据星象图定位了。


墨脱虽然靠近雅鲁藏布江,气候相对来说温暖湿润,但我们所处的地区在高山脚下,而且即将走进喜马拉雅山的腹地,气候并不宜人,山顶有常年的积雪,脚下也几乎没有道路,车更不可能开进去。


我抬头望着远处的雪山峰顶,裹紧身上的防寒服,迈出了步子。


闷油瓶,我来接你了。


===tbc=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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