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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YAIR死忠粉//瓶邪同人文新手小透明

【瓶邪】Winding Road 77

恢复意识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雪地上。继长白山坠崖之后,我又在喜马拉雅山砸出了一个人形雪坑。


感觉慢慢回到了身上,看来没摔瘫。除了疼还是疼,浑身都疼。我又在雪窝里躺了一会儿,想自己摔到厚厚的雪地上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。仔细感觉了一下,右脚踝,左肩,肋骨,也不知道是扭伤还是骨裂,好在穿得厚雪又软,大概不至于骨折。我慢慢地坐起来,觉得头有点蒙,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。


背包散了,装备都丢了,我检查了一下,身上只有一把装了六发子弹的消音手枪,一直贴身带着的大白狗腿,一只打火机,左手的登山镐还挂在手腕上,右边的已经不知去向。食物也都没了,但好在雪地有足够的水源,短时间内死不了。


感觉头不那么晕了,我站起来观察周围。发现自己似乎是掉在了一个小山谷中,所以才有这么厚的积雪,我走了几步,都快陷到大腿了。右脚踝很疼,即使骨头没事,想必也扭得很厉害,得找一个雪不太多的地方检查一下。


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,有没有干掉那些鬼手藤。我向四周看了看,并不能看到之前我们攀爬的那座雪山。这是哪里?湖在哪?闷油瓶在哪?


我所在的区域,大概是一座雪山山脉的山脊,已经在海拔相当高的地方,处于世界屋脊之上。但在这个海拔上,并不是说往下看去就是五千到六千米的悬崖,其实在山顶看所有地方,整片雪山区域更像一个凶恶而黑白分明的丘陵地带,只是那些丘陵并不像南方那样圆润,全部犹如刀剁过的黑色乱石,十分尖利而且棱角分明。


总不能在这儿等救援,还是先找到湖。刚才我们是往南边走,我看了一眼太阳,找好大致方向,在深深的雪里扑腾着移动。


没挪几步,脚在雪下踢到一块石头,没有防备,伤了的脚踝一阵钻心的疼。我站在原地咬牙忍了过去,心想着能踢到石头说明快踩到实地了,于是又使劲迈开步。果然又几步之后,脚下就不再是冰层,而是硬邦邦的山体了。这里可能是个缓坡,我在沿着坡向上走。


高原空气稀薄,阳光显得更加强烈,我必须眯起眼睛才不觉得刺眼。不过这里除了雪,有的地方还露着山岩,并非像长白山那样四处白茫茫,应该不至于得雪盲症,我可不想再经历一回。


走了大约几十米,没住我腿的雪越来越低,最后终于被我踩在了脚下,我登上了一个丘陵的顶端。雪地防寒服的面料防水,衣服并没有湿透,否则非冻死不可。


我往远处看去,果然又看到了那个湖。也许是由于角度变了,此时它不再反射着金色的阳光,从而让人看到了它原来的样子。但这个湖并没有画中那么美,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完全结冰了。


闷油瓶,你在那里吗?我准备下山到湖边去。登山镐丢了,左肩又伤了使不上力,想爬下去不太容易。可湖就在眼前了,我看看由于被雪覆盖而显得平坦的山坡,咬咬牙,打算滑下去。侧坐在雪上,蜷起受伤的右腿,左腿伸出去在前面做保护,身体倾倒,几乎整个身体的右侧都贴在雪上,右手向上伸贴住雪面,整个身体摆成一种琼瑶剧里落难女主角的姿势。


我慢慢地下滑,开始还很稳,可后来速度越来越快,渐渐失去了控制。突然,左腿撞到了雪坡上的一块石头,疾速下滑之中来不及调整,我一下失了平衡,慌乱中只好抱住头脸,认命地滚下了剩下的一截雪坡。


滚到底的时候,我的左肩彻底脱臼,酸重感一阵阵传来。


这里相对高度降低,一些刚才看起来很矮的小山包,此时已经挡住了我看到湖的视线,而刚才一通滚也令我转了向,于是我又抬头找太阳。


一抬头,我傻了。早上还晴朗的天空,现在正乌云密布,灰蒙蒙阴沉沉地压在周围雪山的山腰间。回头看看自己滚下来的痕迹,凭感觉判断了一下,就向着我认为的南方拔脚走去。留在这里犯愁根本无济于事,而且多待一分钟就可能多一重危险,谁知道会不会刮起风雪。


我一边走一边不时地抬头看天,希望太阳能从哪朵云后面露出来。忽然,我看到前面的雪山中,闪出了有节奏的闪光。


那是绿色的光,在有频率地闪动着,我一开始以为是幻觉,揉揉眼睛再看,发现那闪光的点竟然在移动,似乎在朝我而来。我有点慌乱,这地方难道有人?太不可思议了!可如果不是人,又是什么怪物?我决定先藏起来观察一下,于是就近躲在一个雪坡后面,身体放低,都快埋进雪里了。


很快,我就看到了那绿光是什么。那是一行奇怪的人,他们穿着藏族的服装,扛着一根奇怪的东西,这根东西的头部闪耀着绿光,而它的后面全部是木头,那些人扛着,上头挂满了铃铛。


这里竟然有人活动?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,可我清晰地看到,那些人一路从面前的山谷经过,朝山谷最里面走去了。


他们是人还是鬼?不管怎么说,我决定跟上他们,因为这里如果有人居住,一定会住在湖边,跟着他们就能找到湖!


非常离奇的是,那几个藏民在雪上行走的速度非常之快,快到似乎不是在雪上走,而是在雪上飘一样。他们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走那么快?我瘸着脚追了一会儿就放弃了,根本追不上。眼见着绿光消失,雪地上只留下一行脚印。


我急急地顺着脚印走着,怕一会儿起风它们会被雪盖住。而老天也终于眷顾了我一回,虽然阴了天,但并没有刮起大风雪,而且那些藏民似乎保持着一种速度,让我追不上,却也没有远到脚印都消失的程度。总之我一直能看到那行脚印,跟着一走就是一夜一天。


身上没有任何食物,受着伤,加上之前已经在雪山中跋涉了近20个小时,我的体力早就到了极限。连我自己也很惊讶为什么还没倒下,似乎眼睛里只看得到那行脚印,脑子里只想到跟着脚印就可以找到湖,找到闷油瓶。这么一口气吊着,连身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疼了。


又走过一个山口,忽然前面变得无比宽阔明亮。那口巨大的湖泊,犹如宝石一样,突然出现在雪原之中。


这湖十分奇怪,和其他的高海拔湖泊完全不同,它没有湖滩,湖的四周全是白雪和冰,这些冰层向湖的中心延伸,到了两三百米开外,才变成了湖水。湖的面积很大,我无法估算,但看上去简直像海一样。


那几个扛着绿光的藏民,一路就走上了冰封的湖面。远远地我看到,湖面上有着一艘非常破旧的小船,远处的藏民上船之后船并没有走,而且,有一个藏民没有上船,而是等在了岸边上,看着我所站的方向招了招手。


他这是在叫我?他们在等我?为什么?闷油瓶会在他们要去的地方吗?我想着,犹豫着没有动。


那个藏民又等了一会儿,终于摇着头上了船,船的摇橹慢慢滑动着,缓缓朝湖的中心划去。此时太阳又露出来了,那边是日光反射的剧烈地带,什么都看不清,他们似乎是划进了一片金光之中,再也看不到了。


我突然后悔,万一他们真的是去闷油瓶所在的地方呢?!我完全忘记了胖子他们可能还在找我,或是正往湖边赶来与我会合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跟上他们,找到闷油瓶!


我走上湖面踩在冰上,感觉冻得还算结实,便一瘸一拐地也往湖中心走去,一直走到脚下传来令人心悸的裂冰声,我才无奈地转移到冻得比较结实的湖边缘。


不知道这个湖是个什么形状,反正走到最后,我看到的是一条狭长的湖面,两边是悬崖峭壁,都被白雪覆盖了。湖面虽然是狭长的,但实际上相当的宽。我继续往里走,几乎走到天黑,走到了峡谷的中段,忽然就看到前方有一些异样。


在峡谷的尽头,一座坐落在山间横梁上、凌空搭建的喇嘛庙出现在我眼前。湖继续向峡谷深处延伸,看不到尽头。这些横梁和这座喇嘛庙就像架在河上的一座大桥,又像一道水坝一样拦住了整个峡谷。


然而并没有在周围看到刚才那些藏民搭乘的小船,难道他们不是进了这里,而是从喇嘛庙下面穿过去继续往前走了?还是说,我看到的根本就是幻影?


===tbc=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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